桂子山校园
桂 香 秋 意
秋分过后,秋意渐浓。不经意间,又拾得一片秋叶——29年前读书时的一篇习作。且把它存入日志,不时唤起对往昔生活的忆念。
——题记
仲秋八月的一个黄昏,我沿着校园的曲径小道散步,欣赏着草木蓊郁、繁花似锦的秋色。忽然,一阵金风拂过,缕缕馨香袭来,使人心旷神怡。我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,一路寻踪而来。渐渐地,这香气越来越重,仿佛整座校园沐浴在这醇厚浓郁的芬芳之中。细细一看,花园里,山坡上,小路旁,一排排不太高的小乔木茂盛葱绿,成对而生的椭圆形的树叶下微露出一簇簇橙黄色、黄白色的小花。那沁人心脾的香气正从这里飘溢出来……
记得接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,就有人告诉我:这所学校坐落在秀美的桂子山上,春有玉兰、月季争艳,秋有金桂、银桂飘香。来学校后,又听一位老师说:中秋时节,桂花一开,坐在教室里,也能闻到它醉人的香味呢。这不,漫山遍野弥漫着桂香,空气也变得香甜了。
桂花,亦称“木樨”,是一种珍贵的观赏芳香植物,中秋前后散发香气。人们常把桂香月圆联在一起,古代诗人曾留下许多咏桂吟月的佳句。“桂子飘香”一语就出自唐代诗人宋之问的《灵隐寺》诗:“桂子月中落,天香云外飘。”传说月亮里有一棵桂树,月亮因此被称为“桂宫”和“桂魄”。南朝文学家沈约在《登台望秋月》一诗中写道:“桂宫袅袅落桂枝,露寒凄凄凝白露。”北宋文豪苏轼的《念奴娇·中秋》词更有生动的描绘:“桂魄飞来光射处,冷浸一天秋碧。”他们的笔下,画出了一幅幅清冷寒寂的幻想中的天庭仙境,而此时展现在我面前的,却是现实中的人间“桂宫”,一派生机,欣欣向荣。置身在这样的“桂宫”,领略这令人神往的景致,该是多么惬意,多么欣幸。
伫立树下,阵阵桂香又把我的视线引向那一簇簇橙黄色、黄白色的小花。看啊,这些不显眼的小花,深藏在叶腋之处,既没有玉兰那样怒放的风姿,也没有月季那样艳丽的色彩,它不出风头,不争地位,不求美誉,只是默默无言地为自然为人类献出自己全部的幽香。这是一种多么朴实无华的可贵风格,一种多么可敬可钦的精神之美!
我在桂香中漫游着,观赏着,凝神思索着。“桂宫”——使我联想到我们崭新的时代,壮美的祖国,充满阳光的生活;桂花风格——又使我回忆起成千上万奋斗不息、奉献一切的先烈和英雄。没有他们的滴滴血汗,哪有今天的桂子飘香!“问讯吴刚何所有,吴刚捧出桂花酒。”——伟人的诗句更激荡起我心头翻涌的情思热浪。且用这满山的桂花酿成丰美的酒浆,告慰英烈的忠魂吧……
在我沉思默想中,不知不觉地,夜幕已经降临,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云空。在这桂香秋意之中,我竟流连忘返了。我禁不住又深深地饱吸了一口……
写于1982年9月
桂花飘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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